不是窥伺, 是巡视。

  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领地。

  那些一个个窥探的目光仿佛是惊扰到了什么，顿时一个个全部急速的收回了目光。

  是惊惧、是恐怖、是……肯定！

  真的是, 真的是！

  不是揣测, 不是意向，而是彻彻底底的确定。

  祂回来了！

  而此刻从灰暗的天空下，有一道荧光从天而下，就像是流火一般，盈盈的光芒照耀在整个高台上。

  维克托的面具，也仿佛沾染上了光芒。

  所有小丑团的成员都沾染上了光芒，都在发出盈盈得微光。

  整个高台，在此刻都是熠熠生辉！这种张狂的光芒。

  让下面的人群骚乱了。

  “是神的回应，真的有神回应了！”

  “神迹啊, 这是神迹啊！”

  “小丑团说的原来都是真的吗，原来真的有造物主，原来他们的主，真的已经苏醒了！”

  不住的有人开始匍匐，真诚的跪倒在地上。

  整个广场上，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跪拜和祈祷的教堂，不断的有新的民众加入其中，而有趣的是，那些加入的人里，有许多，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和谁祷告。

  只是觉得，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无关乎信仰，只是想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

  那就是神吗？

  那就是……小丑团的神吗？

  至高无上，令人心潮澎湃啊……

  *

  瑞安发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已经跪下，不知道念过几次祷告文了。

  他猛然惊醒过来，有些惊惧和害怕，又有些眼神复杂的看向小丑团。

  一个藏在黑暗里的教会，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威能？

  他们不是藏在地洞的老鼠，不是在这个世上人人喊打的存在吗？

  为什么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为什么……

  他们崇拜的东西，会让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认可。

  他明明是忠实的丰收女神的信徒，为什么会向小丑团的神明祷告？

  这分明是对丰收的一场背叛，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甚至是理所当然？

  瑞安主教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惊惧，

  这……

  意味着什么？

  *

  拜血教这一次可真是死伤惨重，有一些好不容易逃窜而出的成员，仓促的跑到了广场外。

  回头看了看广场高台上的场景，眼中是演示不去的震惊。

  小丑团……

  不是最差的黑暗异教么，明明是一直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为什么这一刻会让他们也觉得颤抖？

  他们不明白小丑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

  那原本被他们看不起的小丑团，此刻却已经是让他们仰望的存在。

  他们的神……

  很强，

  很强！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藏起来，藏起来！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这一次失败，但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

  *

  在遥远的皇宫，在宫殿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