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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2)





  优乳集团抽调人手到黑池资本,就收购法国sa成立合营公司的股权结构进行第二轮谈判,在讨价还价阶段,经过激烈的对峙和交锋,考虑到更长远的利益,谋求双赢,最终达成协议,主要内容包括,黑池资本在香港设立特殊目的公司spv,与优乳股份分别持有spv51 %、49%的股份。

  贺九皋向郁金伸出手,“郁小姐祝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我们黑池负责筹备上市,完成境外融资,你们优乳负责整合公司,譬如业务的继续开展,上下游渠道的建设,我相信以优乳集团强大的人力系统,应该能做到。”

  郁金与他握手,笑道:“我们也期待通过此次合作实现产业升级,优化结构,并且在你们黑池资本强大的融资能力加持下,增强国际竞争力。”

  当两人松开手时,贺九皋不着痕迹地扫过郁金的手指甲,如同指纹,人和人之间的指甲形状也是不同的,郁金的甲床很像谭佳人挪用视频中的手指甲,同样都有啃咬的痕迹,指甲边缘参差不齐。

  他心中一动,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郁总你开社交账号了吗?”

  郁金说:“回国前,我玩过ins,回国后,忙工作,已经很久没更新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贺九皋笑笑,“想问你工作之外都有什么消遣,顺便做个参考。”

  郁金说:“消遣么,下厨、旅行、绘画、做公益,就这些吧,我很无聊的。”

  贺九皋恭维,“怎么会,献身公益,情怀高尚。”

  话音刚落,顾笑打来电话,估计为杜可儿的事,他告罪一声,让温修筠代为送客。

  优乳集团的人陆续上车,郁金故意放缓脚步,与经年不见的温修筠搭话,“经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温修筠温和地笑笑,“你也是一样。”

  郁金驻足,看着温修筠,黯然说:“不一样了,从你拒绝我那天起,我就不一样了。”

  温修筠愕然,“你不是说开玩笑吗?”

  郁金苦笑,“如果我说是认真的,你会答应我吗?”

  温修筠如实道:“那时我已经和伍月在一起了,怎么能再答应你呢。”

  郁金说:“我想也是”,她故作释然,“当时我跟自己打了个赌,你答应,我就留在国内,结果我输了,愿赌服输,所以我第二天就出国了,不管怎么样,老同学祝福你,结婚的话,记得通知我,我会随份子。”

  自以为的深情就像钝刀割肉,疼在她身上心里,而她在意的人只当作玩笑。

  多亏黄羚的联系将她解救出窘境,对温修筠笑一笑,郁金上车离开。

  “周六在佳琅美术馆举办我的作品展览开幕酒会,你参加吗?”

  “当然。”

  “果然够姐们,那说定了。”

  “好的。”

  在顾笑的拜托下,贺九皋亲自带杜可儿见佳琅美术馆的王馆长。

  听闻杜可儿英法双语流利,王馆长很满意,当前正是用人之际,顾不上考察能力,直接让陈策展带杜可儿尽快熟悉工作。

  日子过得飞快,黄羚作品展的开幕酒会近在眼前。

  最后一次碰工作流程,佳琅艺术馆对接的人是杜可儿,谭佳人对她换工作的能力实在刮目相看。

  “是你啊。”

  “怎么,你很意外?”

  无视杜可儿带着呛味的话,谭佳人故意笑得很大声,“哪有,恭喜你在新的工作岗位发光发热还来不及呢。”

  杜可儿不由自主显出甲方的优越感,冷冷说道:“在我面前没必要假装热情,和你共事过,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请省略寒暄的废话,进入正题吧。”

  所谓“正事”,无非最后一次核对流程,确保双方不出错。

  谭佳人对杜可儿的出言不逊付之一笑,真把自己当根葱,不知天高地厚。

  走走过场,各回各家。

  周五晚上,诺伊打来电话,说他在飞机场即将登机,一边和谭佳人说着话,一边最后遥望不夜城璀璨的灯火。

  “没想到最后能带走的仅仅是一箱青岛啤酒。”

  “千里迢迢的,法国也能买到。”

  “你未免高估法国的乡村了,再见,谭佳人。”

  “再见,诺伊。”

  诺伊的离开,令谭佳人怅然片刻,再想起自己卖虚假人设被贺九皋发现,心里更不安了,好希望贺九皋失忆,话又说回来,他一个大忙人,干吗老跟她这个小角色过不去呢,从来不会好好说话,一说话就带刺儿,好像欠他一个亿似的,烦人。

  无论多烦,太阳照常升起。

  谭佳人尽量排除杂念,化妆,穿浅紫色喇叭袖飘带衬衫和高腰白色微喇长裤,换上藕荷色高跟鞋,头发盘起,把佳琅美术馆发的工作牌套脖子上,以精神饱满的状态开车出发。

  佳琅美术馆是由栖云的老厂房重新设计改造的,风格前卫、时尚,展厅通体白色,分为三层,简约、洁净、空灵。

  在客人赶到前,在一楼展厅布置鸡尾酒会场,只摆桌放供应酒水、餐饮的桌子,不设椅子,这样的形式,可以保证自由活动的空间,方便客人四处走动、社交。

  鲜花选淡紫色和粉白色的豌豆花装饰桌面,再就是测试音响系统和投影设备,确认设备可正常使用,调弱灯光配合酒会气氛,小型舞台上方的灯光要亮一些,突出舞台的c位,放舒缓的音乐,等待客人入场。

  时间到了,客人陆续到来,谭佳人与相熟的客人寒暄。

  何女士看到她,大老远打招呼,“亲爱的,好久不见。”

  很久吗?细想确实有段日子,何女士没打电话来抱怨了,朝她身边瞟了眼,除了她女儿和老公,还有一个陌生女人,其貌不扬,但有股书卷味,气质很好。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