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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钓鱼





  翌日,不到巳时,十多个妃子便都早早的到了画室,因着太后的原因,每个人学起来都还算有兴致,只是对于师傅的授课方式大为不解。

  鱼九歌连话也没说,甩下一个苹果便扶着肚子坐下来歇着了。

  “今日就照着这个苹果先画着,觉得自己懂了些许的就把画作拿给为师。”说完便嘱咐兰儿将茶盘端了过来,一杯接一杯的饮起茶来。

  底下的几个妃子脸色不悦,也不好说什么,都闷着气瞅着苹果,不知如何下手。

  鱼九歌背着手,在画室转了一圈,想看看每个人的功底,发现有的人确实是在认真的画苹果,有的人却不知如何下手为好。

  看了一圈就又接着回到自己的教桌前,喝茶。

  让妃子们气不过的是,兰儿竟然笑呵呵的端了几盘精致的蛋糕和各色水果摆在鱼九歌的跟前。

  于是画面变成了各个妃子在下面费尽心思画苹果,鱼九歌坐在教桌前吃吃喝喝当师傅。

  砰,明妃一下把画笔甩出门去,半趴在了桌面上,旁若无人的睡起觉来。

  萍妃倒是在拿着画笔挠有兴致的画着。

  鱼九歌也不管,依旧坐在教桌前吃吃喝喝。

  不到一个时辰,鱼九歌抬起身子往下一瞅,有半数的人都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甚至还有个妃子打起了呼噜,其余没有睡着的也都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扯闲篇。

  鱼九歌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重重的咳了几声,下面的妃子们才被吓醒,扯闲篇的人也立即转了头来,正襟危坐。

  “既然徒弟们都自认为画好了,那就且教了上来吧,莫要忘记写上自己的姓名,今日就先到此为止,且都回去吧,明日还是今个的这个时辰前来上课。”

  话音刚落,一个不知名的小妃子大着胆子站了起来。

  “我说惠妃娘娘,我自小也是上过学堂,拜过师傅的,可从也未见过你这样教徒儿的,你若是不想教,就跟太后直说,没有金刚钻别拦什么瓷器活啊。”

  “你是兰亭殿的香贵妃吧,若是你对为师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去找太后去说,这个画室也都是太后一手操制的。”鱼九歌一本正经的回着一脸怒气的香贵妃。

  “哎呦呦,左一个太后,右一个太后的,太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胡作非为不务正业,她还护着你吗?”萍妃一脸的讥笑瞅着鱼九歌。

  “护不护着暂且不说,兰儿,去把各位妃子的画作收起来,太后娘娘还要过目呢。”说完便潇洒的下了讲桌出了画室。

  众位妃子迫于太后的施压,都只得乖乖的教了画作,陆陆续续的都散了去。

  莞贵妃出画室时,斜瞥了一眼鱼九歌的教桌,上面琳琅满目的摆着各式各样的吃食,甚至鱼九歌喝水的紫砂杯都还在。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飘过,莞贵妃转身轻盈的出了画室。

  养心殿

  太后笑眯眯的审视着鱼九歌方才送来的一沓子画作,以及关于今日上课情况的一封信笺。

  信笺上详细记录了课堂的情况,包括谁睡觉了,谁上课摔了笔等等都记录的甚是详尽。

  再翻开众位妃子画的苹果,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署名湘贵人的,画了一团黑漆漆的线团,无头无续的一个黑疙瘩,就连署名也歪歪扭扭,甚是难看。

  署名莞贵人的,贵人的贵字不会写,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圆圈代替。画的苹果是一个更大的圆圈。

  还有几个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苹果更是画的不伦不类。

  甚至还有两个是署名没有,更别说画画了,一张白纸交了上来。

  等到翻出萍贵人的,更是笑喷了太后。

  萍贵人画的画完全和苹果不相关,而是画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在吃东西,并在旁边标注了一行小字。

  “鱼九歌,妄为师,拿个苹果教徒弟,不言不语混一日。”

  一沓子的纸竟挑不出一个画的像个苹果的。

  正看着,老太监进了殿内:“太后娘娘,萍妃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哀家正好找她。”

  “姑姑,你说你非要找个什么不相干人来教我们作画。”萍妃人还没进来,就在门外抱怨着。

  她这个脾气,一急起来,就会将太后叫做姑姑。

  “怎么?你还不服气啊,来正好瞅瞅你的大作,可真是不枉我一片苦心。”说着太后看笑话般将萍妃的作业甩了过去。

  “这能怨我吗?她身为师傅,一不说二不教,扔下个苹果就让我们画,自己却在哪里吃吃喝喝,还自以为是拿姑姑您来压制我们,甚是不像话。”

  太后看自己的侄女气成这样,忙安慰起来:“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试探一下你们的功底和天赋,才好施教,若不然她怎知道该如何下手为好?你说她吃吃喝喝,她吃的喝的还不是肚子里的龙子要吃?话说回来姑姑让你们聚在一起,也确实是想给你们找点正经的事做,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很多妃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还不会写。话说回来来,古人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哀家可不这么认为,大字都不识一个,整日勾心斗角的,那样就好了吗?再者而言,皇上为什么喜欢她,还不是因为她这样那样的优点,你学了来,皇上不就也宠爱你了吗。”

  “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一副满不在乎的臭模样。一副穷酸样,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皇上是看上她那一点了。要不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早给她下个套子,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了。”萍妃赌气似的又狠狠地咒骂了一顿才算解恨。

  太后知道她的脾性,也没再说什么,任由她撒气。

  等她气消了大半,才算稳定了情绪,和太后拉起家常来。

  “姑姑,我见皇上每日必定来给您请安,听说他的生母华妃娘娘那边他都不曾去过一次,还真是想不通。”萍妃不知为何,又提起这事。

  太后只是微微笑笑,也未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