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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1 / 2)





  十五万?!云浮月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一直知道父亲势力强大,但是她绝没想到,云清远手里竟然有这么多人!

  看到云浮月瞬间苍白的脸色,云临颛担心不已,他赶忙伸出手护住她颤抖的身子。

  紧接着,云临颛低声温柔道:“但是姐姐别怕,我会永远护住你的,不管怎么样。”

  “可是、可是表弟他……”

  “姐姐刚刚已经选了不会离开皇上,对吗?越坤记下了。”云临颛声音轻柔却坚定无比,“姐姐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其实……云浮月的这个选择,他早就猜到了。早在姐姐那一次宁愿背叛父亲沦为罪臣之女,也要护住晏昭、护住大梁江山之时,他就已经猜出来了。

  只不过……那时候,他一直觉得晏昭刻薄又阴狠,根本配不上姐姐。

  直到那天,容如玠发信告诉自己,晏昭是如何的护着云浮月。

  原来,那个人,宁愿自己死……也要护住姐姐么?既然如此……

  云临颛又对云浮月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有我在,姐姐便什么也不用怕。”

  这句话似乎有着抚慰人心的神奇力量,本来还心神不宁的云浮月,在这一刻,突然感到一阵暖流划过心房。

  她抬起眼睛,看着云临颛坚定又温柔的模样……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眼睛又模糊起来。

  越坤真是胜过父亲万千了……她何其幸运,能有这样好的弟弟。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姐姐……要知道,除了我,可能还会有别的人也给你下这忘忧散。毕竟,这药无色无味、防不胜防,但有一点……”云临颛说着,压低了声音,“它只要见到牛乳,哪怕仅仅一滴,也会变为绿色。所以……”

  看到云浮月怔怔地双眸,云临颛又露出一个十拿九稳的笑容,“只要姐姐每次饮食前,都加入一滴牛乳试毒,那么……谁也不能让姐姐饮下这忘忧散。”

  哪怕是晏昭的人……

  第60章

  “为何告诉朕这些。”晏昭冷笑一声, 他低下头状似漫不经心地抚过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却阴森轻缓,仿佛毒蛇吐信, “越坤应该是……并不信任朕吧。”

  “是,臣并不信任你。”云临颛回答地大大方方, “只是,姐姐信任你, 而凡是姐姐信任的, 臣都会以身为盾。”

  “呵。”这话令晏昭短促地冷笑了一声,他恶狠狠看着云临颛,眼底含着令人心惊的恶意, “不需要。浮月……朕自会护好。”

  看着这样的晏昭, 云临颛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是姐姐喜欢这个人……那他真的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过, 云临颛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又笑了起来,且猛然压低了声音,全然不顾晏昭令人压迫的气场,饶有兴致道:“不过……臣说起这些事, 却不见皇上惊讶。莫非……表兄早就知道了?”

  其实云临颛原本就是随口一说,但他没想到晏昭居然并不否认,只懒懒一笑,道:“越坤……也算有两分聪明。”

  这么说来,他居然真的早就猜到了?怎么?难道自己的情绪就这么轻轻松松挂在脸上, 随便就能让人看去?!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成长了,现在看来,他还是那么简单啊……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护住姐姐呢?

  “看来,皇上是早就知道了。”云临颛神色冷冽下来,顿了顿,他语带嘲讽地开了口,“这么说,皇上一直在试探臣,对么?”

  “越坤果然长大了。”晏昭弯了弯唇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且微微一笑道:“说起话来,也不同以往了。”

  “是啊。臣的确长大了。”云临颛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牢牢盯着晏昭的双眸,“故此,臣现在回想起来……皇上当初,真是好深的心机啊,那时候,就连父亲也被皇上骗了,他真的以为皇上毫无城府、且对他唯唯诺诺呢。”

  “越坤实在不必夸朕,你自己如今不就在走朕的旧路?朕看你也做得不错。”晏昭的长指叩在木桌上,神情戏谑,“比如现在,舅父不是也被表弟玩弄于股掌间么?”

  听到这话,云临颛沉默了,晏昭说得不错,他竟然无力反驳。

  如今自己的确已经走上了这一条路,他没什么后悔的,但是……

  片刻后,他开了口,“不杀他。”

  “什么?”

  “不要杀我爹,他十恶不赦,但我也不想看到他死。”云临颛面无表情,说出得话也没有一丝温度,但如果仔细听,会发现他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晏昭注视着他,亦是半晌未言,二人就这么对视着,室内顿时一片沉寂,仿佛无一活物。

  “好。”半晌后,晏昭点了点头。

  “皇上金口玉言,臣谢旨。”云临颛说罢,转头又看向昭德宫的方向,“还有姐姐……此生,还请皇上务必要好好对臣的姐姐。”

  听到这句话,晏昭冷冷一笑,“朕的皇后,朕自会护。”

  “是么。”云临颛说着,落寞地低眉,这晏昭对姐姐,还真是偏执到了疯狂的地步啊……

  这份爱太过浓烈,其实……未尝不是毒/药。但是……想到容如玠告诉自己的那些话,云临颛又叹了口气,父亲对姐姐那般绝情狠毒,或许这个世上,还真的只有晏昭才能护住她……既然是这样,那么今日话已至此,与晏昭也再无甚好谈的。

  于是云临颛站起身行礼,道:“臣告退了,今夜皇上还要为臣接风洗尘,故此,臣该去更衣了。”其实此刻提晚宴还是过早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看晏昭第二眼。

  说来也怪,自己与晏昭也算表兄弟了,但彼此都对对方恨之入骨、且毫无缘由。

  说实在的,若不是云浮月在,他们长剑相向也并不奇怪。

  于是,行罢了礼,云临颛再没有看上座那人一眼,直接大踏步离开了。

  只剩晏昭看着云临颛的背影越行越远。半晌后,他眯了眯双眼,看起来刻薄又多疑,“胡煜,把容如玠诏来。”

  胡煜察觉出恐怕有大事发生,他不敢怠慢,赶紧亲自小跑着去叫人。

  顿时,室内人都走了个干净,唯晏昭一人还坐着。

  他面无表情,只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