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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1 / 2)





  在前院扫地的丫鬟一看到石沧樵出现,纷纷放下手上的扫帚,行礼问安。

  小兰跟小菊还站在行往后院的走廊聊天说八卦,手上拿着本应该给婉娘的饭后糕点,毫不客气的已经吃掉了一大半。

  对于连手让婉娘吃瘪一事,两人笑得好不开心。

  直到听到粗使丫鬟的问安声,才急急忙忙把未吃完的点心整个塞进嘴里,顾不得嚼食,直接吞下,小菊还差点噎着。

  两人匆匆忙忙过来,这时的石沧樵已经上了阶梯,来到前厅门口了。

  「爷,晨安。」小兰连忙屈膝施礼。

  小菊的酥饼尚黏在喉咙,出不了声,只能动动嘴装装样子。

  「姨娘呢?」

  石沧樵看着丫鬟的眼色依然冷肃。

  「姨娘用完早膳就回房睡了。」小兰心怀故意道,「姨娘通常睡到正午用午膳时才会起床。是否要由奴婢去叫醒姨娘?」

  她这么说,就是要在石沧樵面前树立婉娘懒惰的形象,一整天下来不是吃就是睡,好逸恶劳,十分可耻。

  但石沧樵没有任何表示,也没响应小兰的询问,吩咐大勇在门口等候,径直入屋。

  婉娘并未听到外头的问安声,是故石沧樵入内时,她仍在睡。

  石沧樵并未刻意放轻脚步声,浅眠的婉娘因而醒来了。

  一张眼看到石沧樵正朝她的床走来,小手连忙摸起置于枕头旁的帕子,就要戴上。

  「别戴了。」石沧樵淡声道,「我还不知道妳的长相吗?」

  婉娘困窘笑笑,赶忙下床。

  「爷怎么有空过来?」

  「我过来需要妳同意?」

  「贱妾没这意思……对不住。」

  口头反应上就是差人一截的她,除了道歉,还真想不出能怎办。

  石沧樵环顾屋内四周一圈。

  上回没注意到里头的家具摆设,现在大白日,一切清清楚楚,这屋内没啥家具,衣柜也只有一件,十分寒酸。

  吴总管说过,下个月家具就会陆陆续续送过来,并添购了几样装饰以及衣裳,到时这小院子将有富贵人家妾室的大气奢华,不会让婉娘过得比丫鬟还不如。

  有卢姑姑的前车之鉴,吴总管自然不敢怠慢。

  当时吴总管还询问是否要将其它小院子跟主母的院落整修,购置新家具,如此石沧樵娶妻纳妾时,时间上也会比较宽松。

  毕竟后院三年没人居住了,这屋子若没人住,衰败得特别快。

  石沧樵还记得他当初扛着婉娘回小院子时,晚风呼呼吹过树梢,芒草迎风摇曳,眼前景象凄沧,他还以为是走到关置某母女俩的废弃屋子呢。

  石沧樵抬眉,「就一并处理吧。」

  他的石家后院,以后会不定时过来走动,可别像座鬼屋了。

  即使外头都是这么传的。

  视线重新落到那个诚惶诚恐的女人身上。

  养了几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脸颊生了点肉,额际的伤口已经痊愈,剩下淡粉色的痕迹。

  他意外发现,那儿因为受过伤,被揭了一层皮,反而特别干净,没有麻斑。

  莫非她的麻子脸不是从母胎带出来的?

  石沧桥在她面前站定,猛地将微垂的脸孔抬起。

  婉娘最怕被直视脸庞,她的丑陋将无所遁形。

  石沧樵以为是她低着头,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伤口的麻斑,这片皮肤才会看起来特别干净,这一细看,证实他并未看错。

  「脸上的斑怎么来的?」

  「是小时候发过痘疹,痊愈之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