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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金枝第25节(1 / 2)





  李瑾煜闻言,内心一喜,暗暗想:“算你有心,还知道打听本王喜欢的东西。”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道:“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上官浅浅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也没多想,想着自己有求于他,还需让他带自己入宫,收敛着脾气道:“那殿下喜欢吃什么,浅浅给您做。”

  李瑾煜看着她,这姑娘近日很是不同,平日里,也不见她有如此乖顺懂事,李瑾煜紧紧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不必了,你的画艺不错,可否为本王画一幅画像?”

  “这…?”上官浅浅有些为难,为他作画,二人势必相对几个时辰,她可不想和他呆这么久,他那双摄人的眼眸,不知怎的,有些害怕。

  “怎么?不愿意?”

  “不是,只是浅浅画得不好,望殿下不要怪罪。”

  “无妨。”

  相比于此,进宫查清真相才是重中之重,上官浅浅即使不愿,也只能答应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青竹附在李瑾煜的耳边耳语着,随后把一封信递到李瑾煜的跟前,李瑾煜打开扫视着上面的字,再看落款:石言玉,脸色顿时不悦,扫了几眼后,把信递给青竹道:“烧了吧。”

  目光再次回到上官浅浅的身上道:“画像的事,暂且搁下。”

  “是,殿下。”

  李瑾煜看着上官浅浅灵动的双眼,她那点小心思,自己何尝不知,徐徐道:“你想进宫?”

  上官浅浅听之,心一跳,自己的心思有这么明显吗?没有迟疑,上官浅浅也大方承认了:“嗯,杀害我上官家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宫里人,所以,希望殿下能带我入宫。”

  “浅浅这些事你本可以不用操心,你安心留住东宫养好身子即可。”

  “多谢殿下关怀,我身子已无大碍,只是上官家的大仇一日未报,我一日不得安心,与其胡思乱想,还不如做点什么。”

  “随你吧,本王明日需进宫给母后请安,你就随我一同前往吧。”

  “谢殿下。”

  “殿下,穆辞大哥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可以确定你所说的穆辞没有死,但是,他的下落还不明。”

  “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上官浅浅得到这个确切的答案,内心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还是很担心他,十多年前,穆辞经历过一次家破人亡,如今旧事又在他的面前重演,她曾经叹命运不公,为何这种事会落在他的身上,如今,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到底有多痛。

  “那殿下,若没什么事,浅浅先告退了。”

  “嗯。”

  上官浅浅看着案桌上那一碗不曾动过的莲子羹,抬手准备将其放进托盘带走,李瑾煜连忙道:“放这里吧,让青竹收拾。”

  上官浅浅有点疑惑,不过他既已这样说,上官浅浅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款款离去,李瑾煜看着上官浅浅远去的身影,迫不及待的端起那一碗还冒着些许热气的银耳莲子羹美滋滋得吃起来。

  他细细品尝着,不一会,一碗见底,意犹未尽道:“小姑娘的手艺不错。”

  青竹看着自家殿下那一脸笑意,方才看见上官姑娘端来的莲子羹,内心明明欢喜得很,偏偏装作不喜欢的样子,青竹发现,自家殿下自从遇见上官姑娘,心思似乎多变了许多。

  青竹脸带笑意道:“殿下,上官姑娘这莲子羹可甜?”

  “你今日话有点多。”李瑾煜吃饱喝足,心情也是甚好,和青竹说起话来也添了一丝的柔和。

  青竹听闻,不做声,李瑾煜再缓缓道:“以后石言玉递过来的书信,你斟酌处理,不必递给本王。”

  “是,殿下。”

  青竹明白,自家主子待上官浅浅如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让自己处理,只是不想看见与他有关的一切,毕竟上官浅浅心中的人是他,他见之,难免吃味。

  第26章 赐婚

  皇宫

  翌日清晨,上官浅浅和李瑾煜二人一同坐马车进宫,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在承天门外停下,李瑾煜先下马车,上官浅浅紧跟其后,她弯腰小心翼翼轻提裙摆欲下车,突然一大只手递在自己的面前,上官浅浅抬眼看着李瑾煜,知他的用意,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李瑾煜嘴角微微翘起,上官浅浅下了马车后,快速松开了他的手,李瑾煜垂眼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手,心中一阵失落,但很快隐没于眼底,二人并肩步行去皇后的寝宫。

  上官浅浅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昔日随爹爹进宫之时,爹爹千叮万嘱,在宫里要守规矩,谨言慎行,叮咛犹如在耳边。

  皇宫的一切繁华如初,草木勃勃生机,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可如今自己,就像被遗弃在尘世的孤女,孤苦无依,四下流离。

  “浅浅,你看,朝阳初升,实在美矣。”李瑾煜道

  上官浅浅闻声,拧头看着李瑾煜刀削般的侧脸,想不到在自己最孤苦无依之时,是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呵护备至,此恩,她无以为报。

  从前的她,不曾认真看过他,也不甚喜欢他穿黑色的锦袍,总觉压抑至极,如今见之,竟觉顺眼许多,甚至觉得他黑袍加身,更显他的气质与风华。

  从前,她也不喜欢他逼人的气势,常常让自己觉得危险,如入豺狼虎豹之眼,如今,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安全感。

  她不知道此感从何而来,或许是在上官家惨遭遇灭门,自己频临崩溃之时,他紧拥自己入怀,或许是那天自己悲伤过度,体力不支晕倒,他抱着自己回他的东宫之时,又或许是那天,自己心如死灰,抚琴直至双手占满鲜血,他抱自己入怀,替自己包扎。

  越想,心底那道坚硬无比的屏障,似乎有了松动的痕迹,李瑾煜看她呆呆看着自己,用手在她的眼前划了划,上官浅浅回过了神道:“殿下方才说什么?”

  李瑾煜看着她失神的小眼,微微一笑道:“本王是说,你昨日那莲子羹味道不错。”

  “殿下不是说,不喜欢吃吗?”

  “本王看你既然也做了,总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吧,就勉为其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