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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恶毒成为六界黑月光第25节(1 / 2)





  殷杳杳眼睛稍稍又睁开了些,伸手去捞他的袖子想借力站起来,结果血糊糊的手直接攥到他手腕上去了。

  她动作顿了顿,但是没松手,手指冰凉,掌心的血黏腻腻的。

  “哥哥,”她鬼话连篇,但语气里有依赖,声音软软的:“我出来找你,但怎么也找不到你。”

  殷孽手腕上被她糊了一层温温热、湿漉漉的血。

  他眉头一扬:“哦?”

  殷杳杳用力点头,手还死死抓着他的手腕。

  殷孽见她把他的手腕抓得死紧,于是另一只手伸出来,一根根指头把她的手给掰开了,动作间也沾了一手的血。

  他手指也冰凉凉的,不知怎的,又探到她手心去,直接把嵌进她手心里的尖锐硬物给扯了出来,丝毫没顾及她疼不疼。

  殷杳杳眉头一皱,咬着唇,也没出声。

  她刚想把手握紧,掌心中却轻飘飘汇入一点灵力。

  紧接着,掌心之中被割出来的深深伤口直接痊愈了。

  她的手还在滴血,四周仍是漆黑。

  她下意识伸手还要抓殷孽的袖子,就见掉在地上的灯笼亮了。

  于是她的手立即转了个方向,去提地上那盏灯。

  修戾从她袖子里又微微探出头来,就见殷孽施了个法术,把自己手腕上的血都清理干净了。

  他哼哼唧唧道:“我就说殷孽怎么那么好心给你治手呢,人家嫌你满手是血,把他身上弄脏了,啧啧。”

  说完,他自己又在那嘀咕一句:“不过也算他最近有点人性,好歹也给你把手治了,换以前,就他那样,不把你直接化成灰就算了,还给你治手?呸!”

  殷杳杳没搭理他,把灯笼给提在手里,然后站起来笑眯眯看向殷孽:“谢谢哥哥!”

  殷孽这会儿又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没理她。

  他手里还拿着刚才从殷杳杳掌心肉里扯出来的尖锐硬物,正垂眼看那物。

  殷杳杳开口道:“哥哥,这好像是片碎镜子。”

  她又低声道:“刚才云娘说府中没有镜子的。”

  殷孽漫不经心“嗯”了一声,随手把那镜子捏成齑粉扬了,回身往云娘的院子那边走。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有风吹过,庭院檐下的大红灯笼们没被再点亮,脱了色的红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无比诡异。

  殷杳杳提着灯笼跟上殷孽,道:“哥哥,我们要去云娘屋子里瞧瞧么?”

  殷孽点头,进了云娘的院落,随手轻轻推了一间房门。

  房门是关着的,好像从里面落了锁,没推开。

  殷杳杳走到旁边那间房,也推了一下门,然后道:“哥哥,这间也推不开。”

  她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一路推着手边的房门,但这一路的房门都死死关着,推不动分毫。

  殷孽倒是没有伸手再推门。

  他跟她并肩走了一会,到最尽头的一间房时,才施了个法术,隔空推了推门。

  那扇门“吱呀”一声开了,扑面而来一阵腐臭味。

  殷杳杳屏住呼吸。

  殷孽没什么反应,泰然自若先进去了。

  殷杳杳跟着他走进屋子。

  甫一进屋,就见屋子里从上到下垂落着很多白纱,长到都拖在地上。

  她隐约瞧见房间深处透出些红光,那些光映在白纱上,明明灭灭的,似乎还有几道影影绰绰的黑影投射在白纱上,摇啊摇的。

  修戾传音入密给她:“这里看着不太像人住的地方啊。”

  话落,屋外恰好有风吹进来,风落在殷杳杳背上,有点凉,就像有人在她后脖颈处轻轻吹气一样。

  紧接着,老旧的木门被吹得“吱呀吱呀”两声,直接“嘭”的一声关上了。

  与此同时,前面的殷孽把白纱随手掀开了。

  刹那间,一阵晃眼刺目的光透了出来。

  殷杳杳用手捂住眼睛,缓了缓,然后一睁眼就猛地对上一双空洞洞的黑眼框!

  她并未后退,仰着脸又看了看,就见这是一具吊死的尸体,身上的肉已经腐烂了大半,有白花花的蛆虫在腐肉里来回钻洞。

  这尸体露出一半白骨的脖子被一根白绫吊着,身子晃啊晃的。

  她面无表情,猫着身子从尸体下走过,声音却惊慌失措:“哥哥等等杳杳!”

  正走着,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发出“咔啦”的声音。

  她这才注意到,这屋子里竟是满地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