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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恶毒成为六界黑月光第2节(1 / 2)





  润木脸色涨红,半天没说出话来,就站在重光面前,愤愤地看着他。

  身后的仙人们都有些发怵,不敢忤逆重光,于是扯了扯润木的袖子:“快走吧,润木仙君。”

  紧接着,一群人一哄而散,诛仙台前只剩下重光和殷杳杳。

  重光站在原地,看着诛仙台畔的殷杳杳,又启唇道:“回来。”

  殷杳杳却还蹲在那儿,手捧着脸,微微仰头,看着他笑:“师父啊,杳杳一点儿也不想当个炉鼎,若斗星在我身体里复活了,或许我就没命了。”

  她声音很甜,即便沙哑着嗓子,听起来也是甜丝丝的:“近日诛仙台下魔气大盛,虽是妖邪之气,但能助长万物,您猜,我摔下去会不会死?”

  正说着,她腿上直接一个用力,整个人往后一坠,措不及防地悬空往诛仙台下坠去!

  重光见状,竟失了素日沉稳,一把上去抓住她的手,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些压抑的怒气:“殷杳杳,疯了吗?”

  殷杳杳头发被罡风吹得凌乱,扯唇道:“我没疯,司空启。”

  重光帝君名为司空启,但仙界所有人都尊称他一声“重光帝君”,千万载之久,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有名字了。

  殷杳杳的手被他拽住,胳膊被拉得生疼,但脸上一点表现也没有:“师父知道我为何要烧斗星的仙体吗?”

  她长了一张单纯无害的脸,看起来像个没什么坏心思的,但这会儿却笑嘻嘻道:“因为润木仙君手上有诛仙台的钥匙,又视斗星上仙为信仰,我烧了她的身体,润木仙君定会把我带来诛仙台,然后废了我的修为,剔了我的仙骨。”

  说着,她又眨了眨眼睛:“师父,我修为一废,能滋养斗星上仙的灵力也没了,她那一魄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再于我灵府之中生长,或许这样我会死得慢一点。”

  司空启眼睛有些发红,抓着她的手愈发用力,用了灵力把她往上扯,压低的声音中带怒:“殷、杳、杳!”

  殷杳杳笑着“诶”了一声:“师父,我跳下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她声音很轻,但隐隐有些兴奋,被诛仙台下的罡风吹得有点散:“我若死了,就带着斗星上仙那一魄一起死,您可得记得我,记得是我带着斗星那一魄陪我……陪我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她不等司空启用力,直接用尽最后一点灵力猛地撕烂被拽住的袖子,整个人脱离了司空启的钳制,往诛仙台下跌去。

  今日风大,坠落间大风迷了她的眼,她再看不见司空启的表情。

  她的眼睛被风刮得生疼,索性闭上了眼。

  诛仙台,诛仙台,用处便是诛仙。

  殷杳杳仙骨仙根已碎,如今肉体凡胎,还带着满身的伤,若从诛仙台坠下,大抵是十死无生。

  但近日诛仙台之下魔气大盛,助长万物。

  再醒来时,入目是一片荒凉,四下血红一片,像极了传说中魔族的荒芜之域。

  殷杳杳掐了一下自己,小声道:“我……赌对了?”

  如今诛仙台下魔气大盛,她先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算计着烧了斗星仙体往下跳——

  她根骨极佳,修为极高,不过飞升八百年,仙界已鲜少有人是她的敌手。

  以她目前的修为,就算不再修行,也会有源源不断的灵力自动被身体吸纳,斗星的魂魄也会因此快速成长,占据她的身体是迟早的事。并且如果继续留在仙界,即使废了仙骨,那些仙人们想必也会有千万种方式让她替斗星养魂。

  但若是废尽修为、剔除仙骨,在灵气大盛之时跳下诛仙台,运气好的话,能拣回一命,再重新修行,期间寻找能将斗星那一魄剔除的方法即可;若运气不好,就带着斗星那一魄死无葬身之地。

  比起在仙界,如此尚有一线生机。毕竟左右都是死,还不若用性命做一场豪赌。

  想着,殷杳杳闷声咳了咳,然后撑起身子准备走。

  不料刚要起身,腿上就随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软绵绵地根本动弹不得。

  她又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左腿,然后小声嘀咕:“断了?”

  她眉头微微皱起,抬起视线,四周打量了一下,想找找附近有没有东西能代替拐杖,但就看见四周远处好像摆了一处极其复杂的阵法,而她所在的地方正是阵眼处,身下还源源不断有发红的魔气升腾而出!

  诛仙台下的强烈的魔气似乎就是从这阵法之中散出来的。

  殷杳杳先前就猜测这里是魔族的地界,但这会儿还没来得及细想,脖子就被人从后边掐住了。

  她的身子被半拎起来。

  身后传来个低磁的男声,有些哑,慵慵懒懒像是刚睡醒一样:“你是谁?”

  第二章 只当哥哥的狗

  殷杳杳闻声,费力转过头去,视线落在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上。

  那手修长苍白如玉石,像是长久不见光。

  她视线向上移,看清了他的脸——

  他生得颇有些美艳,高鼻薄唇、眼睛狭长,唇不点而朱,眼瞳也是深红色的,左眼眼尾的双眼皮褶皱处还生了一粒极小的朱砂痣,睁着眼时看不见,敛眸时却能瞧见。

  如今他一双眼正有些危险地微眯着,那粒朱砂痣若隐若现,给这张脸平添了些妖孽气。

  殷杳杳瞥见他眸中杀意,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那人掐着她脖子的手却陡然收紧。

  她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抬手要把他的手掰开,“我,咳……”

  她话音未落,甚至手都没碰到他一个指节,他就又突然松了手,直接把她“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垂眸扫了眼自己方才掐她脖子的手,而后眉峰几不可见地抬高了些:“你到底是谁?”

  方才他手落在她脖颈上时,竟无端有一道力量在阻止他拧断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