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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痣她重生了第19节(1 / 2)





  我虚弱地将脑袋枕靠在杜夜阑的胸前问他,“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太医怎么说,我这还没到第五年,就要油尽灯枯了?”

  杜夜阑步伐微顿,面不改色的说道:“是徐夫人找到你的,她见你形色不对,担心你出事,便追了上去,发现你晕倒之后便喊了人。是李太医替你诊治的,之前你从昏迷苏醒过来,也是他给你诊脉的。”

  “李太医说,你是因为苏醒的这一个月内,没有遵守医嘱,大悲大喜大怒,所以气血不畅,才会晕倒吐血,但是只要精心调理,不日便会痊愈。”

  我轻笑了一声,闭着眼睛说道:“李太医没诊断出我只能再活五年吗?那看来医术还不如雅言这个乡野大夫。”

  杜夜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好,我一定会让你有很多个五年的。人生还很长,就算是死局,仍然会有变数存在。”

  我也不知道杜夜阑怎么能够如此自信,不说我之前受的那些伤痛,就单说司徒景澈给我下的毒,都不会让我活很久。

  真可笑,司徒景澈的蛊毒若是不解,我连五年都活不到。

  刚上马车我们便被人拦了下来,杜夜阑下车,我掀开车帘瞥了一眼,发现是太子妃走了过来,似乎太子也来了?

  站在太子妃身后,微微弯着腰的太医忽然抬眼望了过来,我怔了怔,发现是司徒景澈。

  好一会儿,杜夜阑上来,说道:“太子妃担心,吩咐了李澈跟我们回府,以备不时之需。”

  “李澈,是替我诊治地那位李太医?”

  杜夜阑点点头,我车内烛火幽微,映在杜夜阑波澜不惊的脸上,我皱眉问道:“这位李太医看着年纪轻轻的,但似乎很是厉害?你很相信李太医的医术?”

  “他入太医院三年了,是下一任太医院院正的人选,从医术上来说,他比如今的院正还要厉害,是宫中红人。”

  我抬手掀开帘子看去,看到我们的马车后面跟着另外一辆,应当便是司徒景澈坐着了。

  这很奇怪,我能认出李澈便是司徒景澈,杜夜阑认不出?

  他当年以侍卫的身份潜藏在我身边,在其他北周皇子身边,难道从未见过北周的十一皇子?

  “杜夜阑,你有没有觉得李太医有些眼熟?”

  杜夜阑神色如常地看向我,说道:“没有注意到,你觉得他长得像谁?”

  我犹豫了下,说道:“有点像如今北周的那位陛下。”

  心中算了算杜夜阑到我身边的时间,和司徒景澈去三皇子府的时间,我发现这两个人到似乎真的没什么交集,也许他们真的从未见过。

  想来也是,如若杜夜阑知道李澈便是司徒景澈,这位十一皇子也不能潜藏在南越皇宫三年。

  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杜夜阑真的不知道李澈是谁?

  眉间突然一热,我回神,便看到杜夜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眉心。

  “你如今是魏静好,并不认识那位陛下。过去都是不快的回忆,就不要想了。”

  我拉开杜夜阑的手,说道:“我看到丞相你也不快乐,但是我还是得日日看着你。”

  杜夜阑薄薄的唇角露出一抹无奈,他低头说道:“李太医知道你的病情,只是我叮嘱了他保密。”

  我一惊,“你的意思是,李太医早就知道我只能再活五年,而且你也知道他知道这件事?”

  杜夜阑镇定地点头,道:“李太医算是我的人。”

  我……

  杜夜阑是真的假的不知道李太医的身份,北周的十一皇子除非脑子坏掉了才会有可能成为你南越丞相的人。

  “你真的而不觉得李太医长得像司徒景湛?你不是很讨厌司徒景湛吗?”

  杜夜阑收回手,面容沉静地说道:“好好,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李太医入宫之时,家世出身早就都经过检验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虽然杜夜阑神色如常,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可我却觉得他有事情瞒着我。

  我此刻揭露出司徒景澈的身份,顶多就是让司徒景澈死在这里,万一司徒景澈相似拉个垫背的不给我解药,那我便是将自己拖下水。

  反正他们要对付地是杜夜阑和南越皇室,与我也无甚干系。

  想到这里,我胸前的郁结散了不少。不过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还是觉得五脏六腑都很虚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我决定晚点找个时间问问司徒景澈,我还能活几天。

  本来身体就不行,体内还有蛊毒,这么折腾神仙也受不了。

  刚刚回到丞相府,桃言和雅言便已经满脸担忧地跑上前来扶我了,应该是早就收到了宫里传出的消息,知道我吐血晕倒了。

  “夫人,刚刚我和雅言炖了好些补气血的汤药,一会儿您可喝完了再休息。”桃言扶着我,回头瞧见了杜夜阑,立刻把我的手臂给松开了。

  我蹙了蹙眉,正疑惑间,身子忽然一轻,便被杜夜阑拦腰抱了起来。

  “是雅言开的方子吗?让李太医确认一遍能不能用,还没看过夫人的脉象,不要随意给夫人喝汤药。”

  两个丫头立刻战战兢兢点头,跑向了李澈。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自己走,你抱着我被别人看到了难道不觉得羞耻?”

  杜夜阑抱着我走进院子,平和地说道:“我抱着我的夫人有什么可羞耻呢?我若是放你下来,你走两步摔倒了,那才是羞耻。”

  我瞪了杜夜阑一眼,懒得搭理他。相府的下人都很有眼色,回院子的一路上执灯的人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我们。

  脚上的确也没有力气,杜夜阑将我放下时,我差点腿一软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