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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原本他们就是两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忽然就毫无遮挡的凑在了一张床上,本应该按部就班进行的一桩仪式也因为她身体的本能反应而无法进行下去。

  生平窘迫,再无出其右。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哪怕割破手指滴血上去也强过什么都不做。

  她听着耳畔的呼吸声逐渐平缓而规律起来,确定二皇子已经入睡,于是微微动了动身体,小心翼翼的从那只手臂里钻出。

  猛然间天旋地转,只见华珣不知何时醒了,翻身压在她身上。

  妙懿睁大了眼睛,眼看着二皇子伸出长臂拉开床头的小抽屉,拿出一只用蜡丸封口的小瓷瓶;另一只手在她身下摸来摸去,半晌抽出一张白丝绢,将封住瓷瓶的蜡丸剔开,将什么东西倒在了丝绢之上。

  殷红的痕迹在雪白的丝绢上缓缓晕开,像是盛放的蔷薇,夏日的月季,最美的花在最好的花期绽放,短暂而令人难忘。

  华珣将帕子丢在床角,搂住一脸震惊的妙懿重新躺下,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有些疲惫的说道:“睡吧。”

  “哦。”

  ☆、第121章

  黑甜一觉,直至天明。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将妙懿从睡梦中唤醒,二皇子已穿好了中衣,侧身站在床边。他的长发披散,滑至削瘦结实的腰间,令他英俊的五官显得柔和起来,优雅中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妩媚。

  察觉到身边有动静,华珣转过脸来,温声道:“再睡一会吧,现在还早呢。”

  妙懿小心翼翼的用被子裹好胸前春光,缓缓起身,轻声道:“让妾来服侍殿下穿衣吧。”

  华珣的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留连了片刻,别过脸去,说道:“方才太后宫里已经来过人,东西已经验过了。”

  妙懿有一瞬间的迷糊,等领悟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之后,登时红了脸。

  她不敢说生平从未做过弊,但在此处做这样的弊也实在是……无法形容,恐怕是前无古人了吧。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二皇子会将一瓶血放藏自己的床头呢?实在是很诡异,这应该不太正常吧,即便这里是皇宫。就像灵璧曾说过的,皇宫里就没有正常人。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华珣已穿好了衣服,将妙懿的四名陪嫁丫头唤进来服侍她,自己则先去了书房。

  怀珠、抱玉、碧梧、雪桐都齐齐恭贺,羞得妙懿绯红了面颊。

  “小姐打算在此处沐浴,还是去后面的温泉?”

  雪桐是许夫人给的陪嫁丫鬟,妙懿终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便只好任凭许夫人做主。此女容貌生得并不比怀珠人等出众,但眉宇间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楚楚之意,远比容貌动人。

  妙懿心知此为态名为“风情”,女子多不喜此类尤物,但田氏却很满意,一力撺掇女儿留下。

  她有她的道理:“不是让她分宠,若她敢有此非分之念,直接打死。但是留着她是有用处的。”

  “何用?”

  “二殿下身边可有宠婢?”

  妙懿头一个念头就是那名叫浮翠的宫女。

  “若有,这就是应对的法子。记住,不要自降身段,这是大忌!”

  妙懿想到此处,唤过雪桐,“你去找这里管事的宫女,今日有何行程安排,回来报与我知。对了,再同她借一把扇子,将案上的龙凤花烛熄了,不可用口去吹,不吉利。”

  她和颜悦色的说道:“你是夫人送与我的,夫人的意思我明白,自然不会亏待你,今后需要你服侍的地方也多。咱们在这文安殿人生地不熟的,想必日后一段时间内少不了要向这里的女官讨教。有一位叫浮翠的宫女掌管此处多年了,连殿下对她都十分看重,你要小心,不可得罪了她。我今后还要仰仗着你多尽心呢。”

  雪桐忙跪下说道:“小姐说得哪里话,小的是您的奴婢,定然尽心尽力服侍小姐,不负夫人的嘱托。”

  妙懿含笑点点头,“去吧,别耽搁了时辰。”

  雪桐应声去了,怀珠见她出去,小声问道:“小姐这样说,她能明白吗?”

  “不妨,等她见到了浮翠,自然会领悟到我话中的意思。”

  只有女人才能分辨出女人,亲眼所见的东西比说可要直观多了。

  穿衣起身后,妙懿直接到书房去寻二皇子,夫妻二人出门坐轿子往御书房去了。

  妙懿见二皇子已不用拄拐,走路时若不仔细看也已经看不出腿脚有什么问题了。华珣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笑了笑,说道:“很快就能全好了。”

  妙懿“嗯”了一声,没有细问。她和二皇子现在还没熟悉到探究对方**的地步,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并且可以进行最亲密的身体接触。

  这似乎有些矛盾。

  比如她不可以问:“你是不是想要争夺皇位?”

  或者:“你打算何时纳妾?有娶几位侧妃的打算?你不碰我是为了施恩于我,还是为了让我爱上你?”

  还有,“你娶我究竟是为什么?”

  最后一句只能当她没想过,她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弄不清楚的打算,因为答案可能很复杂,也许连男人自己也弄不清楚。

  但刨除一切,除了她是个还算长得不错的女人外,她还是将军府的千金,这个身份才是令她脱颖而出的根本条件。就像二皇子首先是皇子,其次才是华珣,对皇室成员来说,他们的身份是凌驾于他们本身之上的,没有了身份,他们也不再是他们自己了。

  让人承认自己除了身份之外,本身再无吸引人的魅力,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也很令人痛苦,伤自尊等等。

  幸好她不爱这个男人,妙懿在心中叹息,否则她一定会有痛苦的感觉。

  “在想什么?”华珣伸出手去扶她下轿,“我们到了。”

  “没什么。”